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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种解释方法

【佐鸣】躺在世界尽头闲来无事(一发完)

预警:原作向,又名《终末之谷阅读理解·第N+1版》。

简介:在终结的世界里,躺在终结的此处,他们总算有余裕去想一些以前执着于毁灭或者拯救时无暇顾及的东西。


0.


“鸣人,这次你就消失吧,连同你我的羁绊一起——”


1.


铁之国可真冷。比这儿的石头还要冷。


他没头没尾地这么自顾自说起来。浑身上下都动不了,连脖子都转不过去,只剩嘴皮子利索。他不知道佐助在哪儿,视线所及只有空荡荡的山谷和天空,连九喇嘛也不吱声。也可能他脑子还不清醒,他觉得自己死了或者快要死了,所以想赶快把死之前憋了好久的话叽里呱啦全都倒出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听,他只是特别想说出来。

他给出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开头,因为他发现这个开头只是一个中间的场景,他想说的事还在比那更早一些,从哪里开始说起来比较好呢?也许从好色仙人被佩恩杀死开始说起——差不多就从这里吧,他临死前的力气只够从这里开始思考起这些复杂的问题。


我一直把好色仙人看作我重要的家人。所以刚知道他的死时,我在想:他本可以不必死——大概那可以称作某种憎恨的开端。然后我又想:卡卡西老师本可以不必死,村子里的人们本可以不必死,木叶本可以不必毁灭,我的同伴本可以不必站出来。我本可以不必知晓这些痛苦,所以为什么?我本可以不必这么绝望,所以为什么?又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答案?

所以在打倒佩恩之后,我就去问长门。我从师兄师姐那里继承了憎恨和痛楚——从我自身继承了憎恨和痛楚。


然后比大叔的徒弟来木叶打听你的消息,我得知你加入晓,夺走他们的师父。那时许多想法在我脑海里像个线团绕在一起:人柱力被抽离尾兽后无法存活,在他们的概念里你已与凶手无异;你夺走了他们的师父,他们憎恨你如同我憎恨佩恩杀死我的师父;可你如果被他们复仇所杀,我和小樱必然会前去,如果我们也死了或者我们杀死了他们的同伴,我们和他们的同伴又会继续仇恨,接下来村子和村子之间,国和国之间的战争永无停息。

所以我只好对他们说我不能告诉他们关于你的消息;我不想你死,可是我又明白他们的仇恨,那么作为替代,让他们来打我吧,哪怕有一点缓解他们的憎恨也行。不仅如此,我还要向雷影请求他原谅你,就算向他下跪也可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他们杀了你。我想停止仇恨的锁链,我想忍者的世界迎来真正的和平。佐助,我不想让他们杀了你。

可结果你也知道,你就在五影会议上——当时我躺在旅店里想,佐助,你又为什么要加入晓?我已知晓你憎恨和痛楚的滋味,可是,杀死鼬之后,佐助,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的仇恨有消解吗?你有就这样放下憎恨吗?你有稍微想到我们吗?小樱,卡卡西老师,还有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背负憎恨,因为我理解憎恨有多痛苦。佐助,我只想你好好回来。


接着好多人出现在我面前,每个人都想要告诉我点什么。

带土告诉我鼬的秘密,木叶的黑暗,宇智波的宿命;他告诉我,你要毁灭木叶,你要继续复仇之路,你已成为真正的复仇者。然后是小樱,她突然很奇怪,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小樱叫我放弃你,小樱也放弃了你,只剩下我……。她之后,佐井又来告诉我,小樱和其他的伙伴已经决定要杀了你;我知道她做不到,我也知道你会杀了她——可是卡卡西老师叫我不要告诉其他人鼬的事,我只好憋在心里。最后是我爱罗在会议后赶来,他已经与你遭遇,对我说如今你已深陷黑暗,甚至不想看我一眼;他建议我做朋友该做的事,我觉得他想让我杀了你,但我又觉得他也想让我拯救你——可是谈何拯救呢?我理解你的憎恨。

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我搞不懂——我很想这么说,可是其实我明白,我懂。在长门死后我突然理解了好多事好多人,我只是不知道一下子该怎么处理这些信息,得出一个答案。我就站在门口,外面下着雪,安静得出奇,甚至能听到我的脑子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想着这些事:我理解小樱、佐井和木叶的伙伴们,理解卡卡西老师要求保密的难处,理解我爱罗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我理解你为何憎恨,而且我想你一定很痛苦……好久没见到你了,佐助,又发生了好多事,现在的你一定憎恨着,也痛苦着。


憎恨好痛苦,好孤独;理解憎恨也好痛苦,好孤独。他说着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天,开始觉得呼吸困难。我当时只想倒在雪地里,让雪淹没我,淹没所有的鲜血和战争,仇恨和痛苦,淹没我的不知所措。

长门说,越是重要之人的死亡,越难以接受,越觉得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其实可以不用死,就这样,想要找出死亡的意义,结果只有痛楚和不知道该向何处发泄的仇恨。是啊,那个叫弥彦的人本可以不必死,好色仙人本可以不必死,鼬本可以不必死。

所以我无法再开口让你回来,因为我理解你为何憎恨;可是我又不能像其他伙伴一样,我放不下你,因为我看到了你的痛苦;同时,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伙伴,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你的坚持和我的坚持,最后给我的答案就是……你知道,我对你说过的。我要承受你全部的憎恨,然后我们一起死,放下我们各自的宿命互相理解。我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承受。我就是不想看着你那么痛苦。


你看,佐助,我找到了痛楚和仇恨之外死亡的意义。


他干笑了两声,想自己费了半天口水和力气也听不到一个回应,着实很亏。他的笑牵扯到了肌肉,疼痛传来让他不得不去找痛感的中心,就这样他发现了他们的断臂。但他只是突然松了口气,因为他注意到比断臂更重要的事:身边人还在轻微地呼吸。他使劲眨眨眼,确认这不是自己眼睛花了。

于是,现在他又开始觉得之前这些话对方没听见也没事:只要还活着,他就还可以继续耐心地讲给对方听,直到他真的听进去,直到他终于从黑暗中好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真好,他们还活着。


2.


“对你而言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也说不好。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一看见你那样背负着重担无所适从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我会觉得疼,很疼很疼。虽不至于无法忍受,却也不能视若无睹。”


3.


佐助朦朦胧胧地醒来,不记得自己在昏迷时梦到了什么,觉得上一秒还在听鸣人说他觉得很疼很疼,下一秒对方正安静地躺在他旁边,闭着眼睛——哪一刻是真的?云遮住了月亮,他的视线还不够清晰。

他突然挣扎着伸出手想要确认对方是否还活着,却始终感受不到他碰到对方身体的触感,他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疼痛麻痹了身体以至于辨别不出触感,随后才意识到离鸣人最近的那只手已经没了。他收回视线向上看,望着漆黑夜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猛地尽全力起身,紧接着倒向鸣人,最终几乎是一头撞在他胸口上。他压到了自己的断臂,已近乎消失的痛觉又跑回来找他,疼得他眼前发黑。但好在他感到了胸膛微弱的起伏,安心感如同劣质麻醉剂一样些许缓解了他的痛楚——有人与他一同忍受。


“还活着。”他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像是描述事实又像是表达某种祈愿成真的喜悦,“太好了……”


斩断吧(你还没有死),消失吧(你又追上来),死去吧(还好你还活着)。

我永远杀不死他,这一认知令佐助感到不再孤独,并且演变成了另一个结论:我不能杀死他,不可能和不能够。鸣人说他会承受我的憎恨,并且说到做到。

鸣人的呼吸带动着他的身体,幅度那么小,像随时都会熄灭的挣扎的火苗,可对他来说那是温柔的将将包裹住他的波浪,令他安心地闭上眼睛,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他伸出仅剩的手紧紧拥住对方。


宇智波一族的历史告诉了他,一个宇智波会怎样去爱。毁灭世界去爱,建立世界去爱,牺牲自己去爱,控制他人去爱。活着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为了爱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觉得只要背负得足够沉重和黑暗就可以独自达到目的,最后显然——总是以失败告终,因为他们生前未能得到他们需要的理解,又因此而失去了爱。

但我和他们不一样,佐助想,我已在一个人面前放下了宇智波的姓氏,因为我得到了他的理解和全然接受。

如果被他理解,那么宇智波的不被理解就变得没有意义。

如果他足够强以至我不能够杀了他,那么宇智波的憎恨同样被他消解了意义。

我就是这样单纯成为了他的“佐助”。他执着地把宇智波的意义重新分解,混进他自己的心意后重新摆在他面前,把宇智波的爱之中美好且坚韧的部分展示给他。

原来如此……原来在那一刻,他要带着我的憎恨与我赴死的那一刻,我感到的放松,我露出的笑容是因为我得到了他的爱。当我为他因我而感到的疼痛而疼痛,我在试图杀死他时为”终于即将孤身一人“而感到悲戚的时候,我也在爱着他。


佐助以为自己会在鸣人的怀中睡去,流干最后的生命。直到他再一次醒来,发现他们大概以前濒死过太多次,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昨天,无论是净土还是地狱暂时都不想再看见他们这两张脸。既然这样的话……

他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重新深呼吸,抓住他的肩膀,抬头想要靠近鸣人的脸一些。浑身是伤,缺了一只胳膊,查克拉恢复得格外慢,他以前从没觉得靠近对方的脸会有那么难——一个走神他的手掌从对方肩膀这个支撑点脱离,还未到达目标他又倒了下去,头顶磕到对方下巴上。他停顿了一下,察觉了什么似地睁开双眼。鸣人可能被他吵到,轻轻地哼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他又安静地保持原样呆了一会儿,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一开始仅仅是勾起嘴角,渐渐他笑出了声,他重新支起身体,嘴里涌出的血又让他咳嗽起来。几滴鲜血落在鸣人的脸上,唇上。他在笑话自己感到鸣人还活着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想要要求得更多。但左手的缺失一直在提醒他,做梦的时间只有那么短,梦只有那么有限;而他们谁都不肯放下这个世界让其自生自灭。

如果左手还在,我会拥抱你,触摸你,或者继续去伤害你,接着你又不得不来伤害我——我们总是在互相伤害里相爱,总是在渐行渐远里相爱。

我不断地问你为什么,把回答问题的责任推给你。

为什么?(因为你爱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为什么?(因为我们相爱)

我自己也不敢把原因说出来,拒绝去想原因是什么,所以我让你告诉我。

朋友(唯一),朋友(唯一),朋友(唯一)。

接着你又不断地用回答告诉我,其实我们俩都是没什么两样的死脑筋的笨蛋。


曾经他们都别无选择,也没有余裕去思考这些东西,如今恍然大悟的时候确实也显得又些奢侈:二人时光以倒数计时,曾经他们追寻力量都是为了去背负很多事,但如今他们的力量又反过来让他们不得不背负起更多。无论是他执意于成为世界唯一的黑暗集中所有的仇恨,还是鸣人想要联合更多的忍者终结仇恨的连锁,都是因为他们还不肯放弃世界,依然觉得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

“……算了……”

最终在放任自己摔回原处之前,他只是用额头贴上了对方的,他们的头发被汗和血粘在一起,如同他们未接吻却靠近的呼吸。

他们已共享疼痛,共负重担,所以爱情甚至可以首先舍弃。他们可以做得比一对普通的爱人更好,他们可以在爱情之外相爱,他们可以在不知爱时相爱,因为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他永远放不下执着于离开的我,他一直在后悔“如果那个时候我叫住了他”,我就是这样拥有了他。如果我死在这里,他依然忘不了我;如果我同他一起活了下来,他会知道我想要离开。

“九尾,你醒着吧。……不要对他说。”

他用剩下的时间望着夜空。遮住月亮的云已经飘过,月光与周围的星光照亮了他们和天空。

鸣人也一定会理解,因为他爱着世界;我恨着世界,因为我仍然对世界抱有希望。为此,我们谁都不会允许自己成为阻挠。


4.


“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很多遍。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也是,你其实比我想的蠢多了。”


5.


为什么他避开了直接回答那个理由呢?


鸣人突然惊醒,身边的佐助毫无声息。清晨还有些冷,阳光还没能彻底温暖他的身体。他扭头看向对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他没有转回头,而是继续望着佐助的侧脸。对方左眼的泪痕已经跟脸上的土和血混在一起,但他仍然还能在心里复刻出来。想到当时对方急忙转头怕他看见的样子,鸣人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十分笨拙地带动勉强可以活动的身体,凑向了大概是醒着躺了一晚上现在终于安静沉睡的人,以一个及其别扭的姿势,小心翼翼地低头用嘴唇轻轻贴上了眼角,最后落在左眼上。

一同获得六道之力的证明,他们紧紧相连的证明,少了谁都不可以——他靠单臂支撑的身体因为竭尽全力而发着抖,连带着他的嘴唇也发着抖,但很快这份颤抖不再来自于脱力和疼痛的身体,而是因为试图忍住泪水。


他确实很不擅长保守秘密——只是大概有一些保守关于佐助的秘密的天分,从铁之国开始,甚至更早。这份天分一开始来自于不理解,所以放不下;后来来自于理解,所以放不下。他从小不擅长学习复杂的忍术,思考复杂的问题,必须努力艰苦地修行,观察,体会,实践;另一方面,他似乎又有种敏锐的直觉,出其不意地在所学所知基础上正中红心,只要给他一个合适的机会。

鸣人大概猜测过爱情的美好,他的父母用他的诞生和成长告诉了他。妈妈坐在他身边讲,他们如何相识,如何相爱,他们的爱如何伴随着他们的成长。看着妈妈因为思念和谈及所爱露出的神情,他那时想,真好。他大部分的时间在妈妈面前乐乐呵呵,唯一有些低落地说起:有个家伙,我总是和他相处不好……大概是从那个时刻,他自己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可是这件事还不够战争和佐助本人重要。忍者的世界充满鲜血。日复一日,痛苦的底线越磨越低,有再多苦楚他都习惯一声不吭,换用笑容面对;快乐的定义跟着降低,只要感到一点高兴他就会说我很高兴。所以重新在战场上见面,能够并肩作战,他真的真的特别高兴。六道仙人赠予他们力量的时候,他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至少在他们封印大筒木辉夜和解除无限月读之前,佐助都会和他在一起。


他趴在佐助身上,抱着对方的头,泪水流到黑发里,压在皮肤之间摊开,对于在冰冷的石头上躺了一天的他们来说都过于滚烫。


我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妈妈,单单是尽力追上他就已经让我消耗了日常所有的失落,悲伤,痛苦和思念。我想到小时候自己没有勇气叫住他就会失落,想到几次难得重逢都追不上他离去的背影就会悲伤,想到他一个人背负一个家族的憎恨就会痛苦,我的目标,我的挚友,我的对手,我的兄弟,和我一样孤独的人,因同样孤独而让我感到喜悦的人,我心里一直想着的人。我们后来每次相遇,双方甚至都难有笑脸相对。

可是这些都已经无所谓,对方抱着杀死他的决绝,他抱着一起死的决心,最后活着躺在一起,说开了很多事,重拾了很多事,放下了很多事,即将一起唤醒世界,他告诉他自己为对方感受到的疼痛——他曾经做过的最好最积极的关于佐助的梦都没有这样的结局。


“太好了……”他哽咽着,“我们都还活着……”


他就赖在那里不肯动,只是告诉自己很累了,自己喜极而泣,看在六道老爷爷的份上他至少值得一个比坚硬的石头更舒服一点的地方。在梦醒之前就让他这么呆一会儿。反正佐助也是那么做的——撞得他下巴生疼,至少足够拉回一点他的意识。朦胧之中对方贴着他的额头,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但是佐助没有吻下去。

而鸣人已经太过了解佐助,且双方对彼此现在似乎已经毫无办法。

诚然,他的母亲向他透露了爱情可以有的甜蜜,也同样是他的父母用死亡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作为优秀的忍者,他们可以付出什么。父亲再温柔,理智仍然占据他满心的爱之中的大部分,强大使他想出了更好的方法去爱——赴死。而他已发誓会做比爸爸更棒的火影,并且他已经做到了比爸爸更棒,在成为火影之前。

因为他们活了下来,不用一起赴死也可以拯救所有人,代价不过是断臂和断臂。


鸣人确实对佐助说,帮我。可是他也同时默认,佐助不会留下。

可是如果他说,佐助,要不我和你一起,那么那家伙一定说:你留在村子里,我在外面协助你,这不正是你希望的样子吗。

“你理解我的意思吧。”“不正是你希望的样子吗?”“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哎……现在太理解那家伙就会有这种问题。总是擅自把问题推给我,指望着我说出答案——真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作为孤零零的清醒着的他们,世界就是对方,世界就是自己,世界就是他们,他们爱的结晶就是这个将被他们共同唤醒的世界。


他满心欢喜。


那么,他又为什么泪流不止呢?


6.


别哭,鸣人。

他在心里叹息。如果他的左手还在,一定会忍不住抬起来去给他擦眼泪,这可能是他能对鸣人做的最温柔的一件事。

你知道我醒着,我活着——哭得那么大声,吵死了。

 

你知道,只要你我都当作这些未曾发生,这就是此处最好的结局。因为我们在苏醒的世界里重新开始之后,可以做得更好。

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你知道。


因为我们已经是一流的忍者。


END.


*加粗的部分是原作的台词。


一开始是想作为《无事发生》的补完,动笔之后觉得单独成篇也可以,于是就按照这个感觉来写了。

主要是这么几个想法:

  • 佩恩战+接下来的雪天背景下的那几话,感觉是鸣人心态很重要很转折点的一部分,串联起来了很多事,所以作为开头写了进来。

  • “忍”者就是忍受痛苦;而一流的忍者可以在刀剑相向时领悟对方的心意。所以对于佐鸣来说……

  • 希望以上的阅读理解没有太ooc


最后,还是依旧感谢所有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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